杨志文

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亲自部署总结推广义乌发展经验，赞誉义乌是改革开放以来浙江县域经济发展的典型，并深刻地指出，缺乏自然资源，缺乏工业基础，缺乏外资推动，缺乏优惠政策的义乌看似“莫名”发展起来，其实是有“其妙”的！义乌“莫名”发展的“其妙”之处，就在于始终以党的伟大思想理论为指引，结合自身实际创造性地贯彻党中央的精神和浙江省委的决策部署，积极探索具有浙江特色和义乌特点的发展路子，在服务“国之大者”中实现了自身的蝶变。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四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兴商建市”发展战略不动摇。从“鸡毛换糖”、马路市场起步，通过繁荣发展小商品市场促使封闭式自给型的经济结构演变为开放式市场型的经济结构，释放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强大活力，带动工业化、城市化、国际化、现代化进程，在县域层面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行了生动实践，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区域发展道路。

一 义乌发展经验生动展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真理伟力和实践伟力

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曾10余次亲临义乌，对义乌发展予以特别的关心关怀和指示指导，这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浙江的萌发提供了实践素材。尤其是习近平同志就学习义乌发展经验提出“五个结合”的要求，即必须把贯彻中央精神、落实省委决策部署同本地实际紧密结合起来，必须把继承前人同推进创新紧密结合起来，必须把推进经济发展同促进社会全面进步紧密结合起来，必须把发挥政府这只“有形的手”的作用与发挥市场这只“无形的手”的作用有机结合起来，必须把推进改革发展同实现社会和谐稳定紧密结合起来。上述“五个结合”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精神要旨上相契合、内在逻辑上相一致，充分体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浙江萌发的深厚实践基础和群众基础。它深刻表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浙江的萌发是建立在习近平同志调研指导一个个像义乌这样的县域、领导浙江这样一个省域的改革发展具体实践基础之上的。

义乌的发展，饱含着习近平总书记的殷切期望和特殊关怀，蕴含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追求和实践要义，在县域层面对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理论探索和实践创新。义乌充分发挥自身独特优势，大力推进市场、产业、外贸、城市等高质量发展，凸显出鲜明的人文内涵、整体协调、持久永续等特征，展现出鲜明的全局意识、辩证思维、和谐理念、统筹思想等发展要义。全市综合实力稳居全国县市前十，外贸出口额占全国出口总额的比重从2002年的1‰提高至2023年的2.1%；实现了从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点向国家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验区、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国家进口贸易促进创新示范区等叠加的跨越；“无中生有”地培育出信息光电、汽车制造两个千亿级产业集群；成为全国第一个快递业务量超百亿件的县级市和仅次于广州的全国第二大快递枢纽城市；成为浙江省首个市场经营主体数超百万户、首个外贸出口额超5000亿元、首个存贷款余额超万亿元的县级市。这些令人瞩目的成就，是在习近平总书记的持续关心关怀下、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下、在“八八战略”的指路引航下取得的，它从县域层面生动展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强大真理伟力和实践伟力。

二 义乌发展经验生动展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制度伟力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发展市场经济，是我们党的一个伟大创举。我国经济发展获得巨大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既发挥了市场经济的长处，又发挥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这在义乌忠实践行“八八战略”、不断深化“兴商建市”发展战略、持续推进国际贸易改革、高质量高水平建设世界小商品之都的奋斗历程中，体现得尤为鲜明。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大力推动强县扩权改革、扩权强县改革，充分释放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活力，促进了浙江县域经济的蓬勃发展、大步崛起，义乌既是试点城市又是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典范。义乌始终牢记习近平同志的殷殷嘱托，把党中央精神和省委决策部署落实到市场创新、产业升级、城市拓展、开放提升等之中，集中资源力量着力建设高效贸易生态系统、先进产业发展载体、国际商贸流通网络，为全国、全球的企业和商人群体搭建了开放共享、包容普惠的创业创新大平台，让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得以充分涌流，使市场经济的长处与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实现了完美结合。义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连续17年居全国各县市首位，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稳居全国各县市前列，便是最好的例证。

在义乌，正是由于放手发动群众、依靠人民群众加入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践之中，才使市场经济和社会主义制度相得益彰，使新老义乌人在共建共享共富发展中有更多的获得感。通过持续深入实施“兴商建市”发展战略，义乌不断向全国、全球拓展市场展销网络、产业协作网络、资金融通网络、人文交流网络等，依托不断迭代升级的小商品市场和贸易生态系统带动了全国210万家中小微企业发展、关联3200万工人就业，为全国500多万农村富余劳动力提供来料加工业务，他们背后关联着千千万万普通家庭的生计，从而形成了鲜明的跨区域共富带动效应。通过大力争取、深入实施国家级的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点，首创市场采购贸易方式并复制推广至全国39个专业市场，为浙江、全国乃至全球的中小微企业提供了低门槛、低成本、便利化、共享型的贸易通道，解决了中小微企业乃至普通大众如何低门槛地参与国际贸易、单小货杂的商品如何便利化快速走向国际市场这两大难题，促进了国际贸易的普惠性发展和包容性世界经济建设，充分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的包容性普惠性发展的理念和导向。

三 义乌发展经验生动展现了政府和市场“两只手”有机结合的体制伟力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推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结合；并指出在市场作用和政府作用的问题上，要讲辩证法、两点论，“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都要用好。正如习近平同志2006年6月8日在义乌横塘村会议室就学习推广义乌发展经验召开的座谈会上强调的，学习义乌发展经验，必须把发挥政府这只“有形的手”的作用与发挥市场这只“无形的手”的作用有机结合起来。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以及党的十八大以来关于政府和市场“两只手”有机结合的重要论述，从系统论、辩证法的角度将政府和市场置于整体框架之下，视两者为紧密联系、有机统一的整体，形成了政府和市场“两只手”有机结合的统一论，超越了西方关于政府与市场相互冲突的二元对立论。改革开放以来，正是由于义乌历届党委政府自觉的主动性改革创新与广大市场主体自发的内源性创业创新有机结合，“两只手”充分发挥好各自作用，才促使义乌这样一个曾经一穷二白的农业小县“无中生有”地培育出全球最大的小商品市场，“莫名”地从一个内陆小县城蝶变为国际陆港城市、国际小商品贸易中心，走出了一条“点石成金”的发展之路。

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推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结合、“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都要用好等重要论述精神的指引下，义乌充分尊重和激发群众首创精神，深入实施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等举措，全方位推进政府数字化转型，着力建设精干、高效、廉洁的现代服务型政府和法治政府。坚持以“兴商”改革为龙头，带动赋能“建市”的全面改革，承担了30多项国家级改革和40多项省级改革重任，形成了全方位推进、综合集成的改革矩阵。不断深化的改革破解了义乌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各种体制机制难题和矛盾，营造了良好的营商环境，孕育出生机勃勃的市场活力。截至2023年底，义乌的市场经营主体数达105.46万户，约占浙江省总数的十分之一；其中电商经营主体超60.85万户，约占浙江省总量的三分之一。蕴藏在市场主体、民间资本之中的活力和潜力得到了充分释放，形成了政府与市场“两只手”相得益彰的良好局面。

四 义乌发展经验生动展现了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伟力

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指出，要在高度的自省中虚心汲取全人类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并强调每种文明和文化都是在特定的地理环境和特定的人群中产生和发展的，都应该获得同等的尊重和人类共同的保护。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胸怀天下的视野创造性地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有机组成部分，使党的创新思想理论和中华文明彰显出更加开放包容、互惠共享、合作共赢的时代魅力。义乌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持续完善外国人来华邀请、出入境、就业、居留等举措。尤其是在全国首创“外籍商友卡”，实现外籍人员基本公共服务、社会保障、日常管理等“一卡通用”，建立了既方便外籍人员居留经商又能实现精准有效服务管理的新模式。积极制定各领域标准，引导世界多种民俗文化、饮食文化、宗教文化等在此交融。通过各项有力举措，着力营造世界各国客商互惠互利、合作共赢、共治共享的创业创新、生活居住环境，在全国对外开放合作大局中积极发挥桥梁纽带和窗口作用，架起了一座融通中国与世界的桥梁，向世界传播中国价值、中国声音、中国文化。

不同肤色、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不同信仰的新老义乌人和谐相处、共创家业的美好场景，使义乌成为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生动样本，成为中国梦与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梦想融通共筑的生动缩影。尤其是义乌所构建的小商品全球价值链生态，为国内外关联区域和经济主体提供了一个高度开放的交互合作平台，吸引成千上万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许多“新义乌人”将这里当作第二故乡，在此购车、买房、结婚、安家、生子。来自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超1.5万外商常驻义乌，每年入境义乌的外商超过56万人次。截至2023年年底，义乌有外资经营主体8185户，约占浙江全省的15.8%。义乌的实践充分表明，内含中国传统文化海纳百川特质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能够被不同国家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人所共同接受，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追求。我们在推进对外开放的过程中，要深入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积极探索和实践多元文化融合发展，通过汇聚本地文化、传播传统文化、引进外来文化，展示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无穷魅力和中国人民热情包容的和谐理念。

（作者系中共浙江省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副研究员、浙江经济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