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孙媛媛

“我们都老了，和以前一点也不像了。”6月25日，在婺城区城北街道北苑社区的“润年之家”社区养老院，93岁的孔素珍用手机打视频电话，难掩激动的心情。和她视频的是同样93岁的金杭娟，人在湖州。因为本报6月24日的报道《在八婺女中读书的日子》，76年未见的两位老人首次联系上彼此，通过电话互述同学情。

《在八婺女中读书的日子》讲述了“润年之家”社区养老院里，三名八婺女中毕业的老人的读书往事。八婺女中于1925年开办，是金华第一所由共产党人倡办的女子中学。孔素珍是八婺女中1946级学生，1949年毕业。我市读者金乐佳看到报道，想起自己的姑妈金杭娟也是1949年从女中毕业，便尝试致电询问姑妈是否认识孔素珍。

得到姑妈肯定的答案后，金乐佳给记者发来信息：“我的姑妈也是1949届八婺女中毕业的，她说认识孔素珍，她们是同学。姑妈叫金杭娟，金东区东孝街道雅芳埠村人。能否帮忙问下孔素珍，还记得金杭娟吗？”

金乐佳告知姑妈的相关情况并附上了手机号码：金杭娟在八婺女中毕业后，考入金华农校，后分配到湖州工作，退休前是湖州市园林管理处办公室的干部。

记者联系养老院转述了相关情况，一个小时后，工作人员张娅告诉记者，两位老人已经联系上了。“孔阿姨听力不太好，两位老人打电话沟通不畅，我就用孔阿姨的手机加了金阿姨的微信，两人通过微信视频见到了彼此。”张娅说，两位老人在看到对方的模样后，不约而同地笑了，感慨时光飞逝，两个人都老了，相貌与年少时相差甚远。

记者还致电了金杭娟。听到是《金华日报》的记者，金杭娟高兴地说：“我和素珍加了微信，是报纸给我们牵的线，非常感谢你们！”

“素珍耳朵不好了，她边上有工作人员帮她传话。我问她身体好不好，住在哪里，有几个孩子。她说她有5个孩子，我告诉她我住在湖州，有3个孩子。”电话里，金杭娟兴奋地和记者分享与老同学的聊天内容。

金杭娟记性不错，她依旧记得读书时的好友。当时，班里有一名同学家里开银楼，后来去了卫校读书，可惜记不起她的名字，还有一名同学叫蒋美丽，人长得非常漂亮。她说，学校的功课很紧张，每天早上都要读英语，老师对文言文、数学等也很重视。默写课文如果有20个字写不出，就作零分处理。

金杭娟还记得女中隔壁就是英士大学，“我们当时还小，他们是成人，我们看到当时大学生男男女女进出校园，也有谈恋爱的”。

2018年，金杭娟把自己保存多年的女中毕业照交给金乐佳保管，希望她能把照片捐给档案馆等机构。金乐佳考虑到八婺女中是金华四中的前身，便在2023年把照片捐给金华四中。“学校老师告诉我，这是学校首次接到女中老照片的捐赠。”金乐佳说。

对于金乐佳的捐赠，金杭娟感到很满意：“2025年正值金华四中建校100周年，今年秋天，我的侄孙女吴心怡也将跨入金华四中的校门求学，真的很巧。”

联系上了老同学，金杭娟是否有机会再回家乡走走看看？金乐佳说，姑妈在2022年摔断了腿，后来就不太方便出门了。那一年，姑父去世了。姑父是武义人，和姑妈是金华农校的同学，退休前是湖州审计局干部。

通过微信，金杭娟给孔素珍发了一张同学们在校园里的合影。照片上有8个女生，她们留着齐耳短发，有的蹲在草坪上，有的靠在假山边，脸庞上写满青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