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许健楠

一张照片可以记录多少人的脸？零跑给出的答案是近5000人。公司成立9周年之际，零跑认真地过了次“生日”。零跑创始人朱江明与零跑工程师们拍了一张大合影，还发布了一部微纪录片，他在片中说：“中国工程师足够优秀！”

“9年前，零跑刚成立时，工程师只有近50人。从50到5000，数字的增长代表了零跑的成长。”近日，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零跑汽车高级副总裁曹力说。

2024年，9岁的零跑收获一份优秀的成绩单：公司经营愈发稳健，现金流持续为正并向好发展，离盈利目标越来越近，全年销量近30万台，超额完成年度目标；LEAP3.0技术架构发布，并迅速应用于全C系列新品，获得优异的销量和口碑；与Stellantis集团合作快速落地，零跑国际已在全球尤其是欧洲市场崭露头角……零跑仿佛一匹杀出重围的黑马，在群雄逐鹿、大浪淘沙的新能源车企竞争中脱颖而出。“这些成绩的取得，充分展示了零跑汽车坚持全域自研、打造好而不贵产品的理念，正在收获越来越多的认可。”朱江明在公开信中写道。

在曹力看来，这一年零跑的关键词是丰收。

零跑是一家有着“金华基因”的新势力车企。不仅仅因为其掌门人是义乌人，更是因为零跑的汽车工厂就在金华，一辆辆零跑汽车从金华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在那一张大合影当中，许多工程师就活跃在金华的汽车生产线上。

短短9年，在新能源车的赛道上，零跑已跻身新能源汽车新势力前三。零跑何以领跑？

坚持

创始人自掏腰包发员工工资

9年前，零跑刚开始造车的时候，面临无数挑战。汽车行业每年发布两三百款新车，是一个卷得不得了的行业。2019年，零跑推出首款轿跑S01，但这款车多个月月销不超过百台，头炮没有打响。

2020年，零跑内部也嗅到危险的信号，不得不紧急召开员工大会，决定加快第二款车T03的上市步伐。但当时恰逢行业遇冷，零跑的资金也出现问题，一下子站在悬崖边上。

“当时我们就提出，3年之内，如果我们没有融到资，就自己掏钱给大家发工资。”危急关头，朱江明这样对合伙人说。在他身上，有义乌人拼搏实干的精神和不服输的劲头。

如今，轻舟已过万重山，朱江明称这是一段“艰难的至暗时期”。自掏腰包，坚持造车，是朱江明的选择，这份坚持也传递给零跑所有员工。对此，曹力有过一个形象的比喻：“开船的人都没有放弃，作为一个水手为什么要放弃？”

峰回路转，T03的上市一举扭转了局面，这款代步车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度让网友惊呼：“这不是‘老头乐’！”这款车填补了当时市场对小型车需求的空白。2021—2022年，零跑乘胜追击，相继发布C11、C01两款车，开始聚焦主流市场，零跑的发展曲线一路上扬，并在2023年第三季度季报中实现首次毛利率转正。

技术

敢想敢干敢尝试

零跑主打好而不贵的产品，被一些网友称为“理想平替”“半价理想”，这个说法不无道理。零跑的C10、C16两款车型，瞄准的是10万—20万元的增程+纯电SUV级市场。而在同类型竞品中，普遍价格在二三十万元。朱江明说，零跑要造好开、好用、大多数人买得起的车。“以后老百姓买车不需要几年积蓄，半年积蓄就可以买了。”

曹力认为，全域自研是零跑的“护城河”，研发团队是零跑的重中之重。技术上自力更生，可以省出一笔成本，对零跑来说能实现更低的毛利，让利给客户，从而实现更高配置加高品价比。

零跑大部分零部件，如电机、电驱、智驾、座舱、车灯等统统自己做，实现整车60%以上的核心零部件自研自造。曹力表示，通过全域自研、技术创新，可以最大限度发挥零部件能力，降低成本。比如，目前零跑仍是行业唯一一颗8295芯片实现座舱和智驾融合的车企，更集成音响DSP、泊车、环视等系统，不仅舍去更多芯片和硬件，而且实现系统间高效协同，故障率更低。“我没有那么大的流量，知名度也不高，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做好技术。”一贯低调务实的朱江明一门心思深耕技术。

在技术上，零跑人敢想敢干敢尝试。零跑科技电池产品线副总裁宋忆宁提到一件事，2016年朱江明对他说：“苹果手机做得这么薄，电池和元件都是集成在一起的。我们能不能把汽车电池也做成集成的？”当时宋忆宁很为难，觉得走路都没学扎实就想跑步了，他想都不敢想。

4年后，零跑面向全球发布CTC电池，这是一种全新的电池布局方式，通过将电池单元直接集成到车身底盘结构中，取消传统的电池包设计。电池与底盘合二为一，不仅节省了车内空间，降低整车重量，提升车辆的操控性和续航能力，也提升了整车的结构强度和安全性。

零跑2019年发布技术架构LEAP1.0，5年后，在LEAP3.0基础上，零跑自研技术再次进阶，推出更为集成且高度智能的LEAP3.5技术架构。即将上市的最新车型B10就将搭载LEAP3.5，整车智能化更上一层楼。

“我们的品牌定位就是希望给用户提供更高配置、更优品质、好而不贵的产品，不管有多大的诱惑，毛利有多高或者空间有多大，零跑始终会坚持把汽车作为大众消费品。”曹力说。

选择

在金华践行造车初心

零跑选择金华作为生产基地，有多方面的考量。曹力表示，金华是“浙江之心”，是全国综合性交通枢纽城市，还正在打造国际枢纽城，交通便利，物流发达，对于零跑走出去是一大利好。零跑出海正当时。2023年10月，零跑与Stellantis集团官宣合作，2024年9月起，零跑C10、T03在欧洲陆续上市。去年10月，零跑新车型B10登陆巴黎车展。截至目前，零跑国际已经在欧洲13个国家拥有339家经销商，并计划2025年底前在欧洲设立500个销售点。去年，零跑C10、T03与Stellantis集团旗下的Jeep、阿尔法罗密欧、菲亚特、标致、雪铁龙等品牌的车型同店展示及销售，这是汽车圈中难得一见的场景。

“在供应链这块，金华也有独特优势。也要感谢金华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为零跑在金华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及诸多便利。”曹力说。据了解，金华是中国汽车摩托车产业基地和国家摩托车及零部件外贸转型升级基地，近年来立足传统优势，聚焦新能源汽车及关键零部件产业链，加速从传统汽摩配向新能源整车转型升级，全力打造新能源汽车千亿级产业集群。全市以兰溪、永康、武义三大零部件生产基地为支撑，重点打造金华市区新能源汽车及关键零部件产业平台和义乌绿色动力产业平台两大“万亩千亿”级整车产业平台，目前已拥有零跑、翼真、今飞、万里扬等汽车产业链关联企业1500多家。

“零跑的发展壮大，离不开金华供应商的支持。反过来，零跑也在金华逐渐形成一个以整车制造为中心的产业链，吸引一批供应商落地金华，提升效率，节约成本。”曹力期待，金华相关部门能一如既往支持零跑发展，出台更具吸引力的政策，吸引更多汽车产业供应商落地金华，零跑愿与金华汽车产业共成长。

从销量和产品定位上，零跑也被许多网友称为“小理想”。曹力表示，理想是零跑学习的榜样，但零跑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和魅力，“零跑就是零跑”。

9周年之际，朱江明在公开信中写道：“我们已经进入了决赛圈，竞争对手不再仅仅是‘新势力’，而是真正世界级的主流品牌。”零跑的目标就是成为世界级智能电动车企。

在曹力看来，2025年车企之间的竞争会更激烈，传统车企也到了发力的时候。据他透露，未来，零跑将会有A、B、C、D共4个级别的车型，从入门到豪华应有尽有，更多高端车型将在金华生产。微纪录片中，近5000名零跑人齐声高唱：“我的未来不是梦……”零跑的雄心壮志不言而喻。

零跑，一直在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