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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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版:全民阅读时间

细节里的浙疆情

——《阿克苏的风吹来》的援疆书写

记者 赵如芳

新疆阿克苏地区的温宿县,是金华的对口支援点。多年来,相隔万里的两地人民结下了深厚情谊。

东阳市吴宁一中语文老师王秋珍出了一本书——《阿克苏的风吹来》,用63篇散文记录了她支援温宿期间的见闻感受。鲜活的文字里,有新疆的美景、美食,但最打动人心的,还是她在温宿教书时与当地学生间的互动,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枝末节。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点滴言行,让我们看到了真实的浙疆情。

件件小事 见证真感情

2021年9月,王秋珍从江南奔赴天山,在新疆阿克苏地区温宿县第三中学担任语文老师,对口支援一年半。

刚到办公室,就得到了两名男生的帮助,抬桌椅、拖地、擦凳子。之后,一名男生经常来问:“老师,需要帮忙吗?”这名男生不是王秋珍班里的学生,却不妨碍他们像师生一样往来。王秋珍常给他带早饭,他教王秋珍说维吾尔语。一天,男生和别人打了一架,王秋珍知道打架原因后,静静倾听,把他当作自己人,男生感觉找到了知音。后来,男生被评为学校“文明少年”。“这名文明少年大大的眼睛里,印着新疆天山山脉上的蓝天和帕克勒克草原上的星空,那么清澈,那么明亮。”王秋珍用这句话作为文章《老师,需要帮忙吗》的结尾,表达了对这名男生转变和成长的喜悦。

《你约等于金色花》写了班里一名内向自卑的少年。为了让他发现优点增强自信,王秋珍在班里让学生们找优点,他说自己没有优点。王秋珍没放弃,让学生们在两周内找出少年身上的5个优点。课后,她又了解那名自卑少年的家境,得知他是在母亲的否定声中长大的,王秋珍就有意让他帮忙,今天让他拿红笔,明天让他拿书本,每次都感谢他出手相助。慢慢地,少年的头不再一直低着,有一天还采来一朵野花送给王秋珍。两周后,少年依然说自己没优点,王秋珍引导同学们一起说他的优点。听到多名同学的夸赞,少年的眼里有了泪花。王秋珍买来卡片纸,给少年的妈妈写了一封短信:“前几天,我们刚刚学习了印度诗人泰戈尔的《金色花》,里面有个爱妈妈的小男孩,他是个善良可爱的精灵,像金色花一样美好,您的儿子约等于金色花,他每一天都在进步,请您送他一个拥抱……”少年把卡片上的字翻译成维吾尔语,读给妈妈听,妈妈当场哭了,把儿子抱得喘不过气。“他的脸颊现出如苹果形状的曲线,美得像金色花。”王秋珍的语句,点明了文章主旨。

教育的本质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散文的本质是发现记录表情达意。在散文集《阿克苏的风吹来》一书里,还有多篇这样的文章,在一件件不起眼的小事里,流淌着真挚美好的感情。那是淳朴的师生情,也是两地人民携手书写民族团结共赴美好明天的浙疆情。

遥远的风

吹皱读者心

新疆的日落姗姗来迟,静谧的夜晚,王秋珍就在灯下写这些触动心灵的文章。2023年年初,她结束援疆工作,回到东阳,将文章整理成册,2024年下半年出版书籍《阿克苏的风吹来》。书籍封面,草原青青,骏马悠闲,像电视剧《我的阿勒泰》一样美丽自然。

遥远的风吹来,吹皱了一些读者的心。一名叫“未央生”的读者评论:“王秋珍很好地消化了‘援疆支教’这个真本实料,通过融汇诸多小说、诗歌的创作技法,将真知灼见、真情实感借由赴远支教之壳孵生了极具‘教感’的动人篇章。”豆瓣上,一名读者留言:“如果书中前半部分在讲新疆的故事,那么后半部分就是在讲自己的故事,新的故事,关于王秋珍,一名援疆教师与这片北方土地上的人产生了新的连接,等那些新疆孩子慢慢长大,可能在阿克苏的草原上也能流传着关于王秋珍老师的故事,觉醒的故事值得所有人喝彩。”一名叫马庆民的读者评论:“顺着作者的足迹,我不仅仅看到一山一景一美食,更看到了滋养生命的历程,以及厚重深沉的情感……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摒弃不了的东西……这种摒弃不了的东西,在作者王秋珍看来便是爱,对教育一以贯之的爱。所以她把这份爱,洒在新疆这片美丽的热土上,然后,又借助阿克苏的风,吹到我们面前。于是,戈壁,草原,胡杨林,棉花白,还有一连串拗口却熟悉的名字……从远方走入我们内心深处。”

看着这些评论,王秋珍想起了在新疆温宿的那段时光,那些她努力记住的长长的名字,那些努力向上生长的少年。如今,新一批援疆老师又在那里种桃种李种春风,书写新一轮浙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