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当解码城市文明的守望者
记者 王志坚 通讯员 苏庆峰
在义乌,商贸繁华背后藏着一群特殊的文化守护者。楼贤洪、葛田弟、叶汉林三名平均年龄60多岁的老地名工作者,用数十年光阴丈量土地,将地名管理工作从“冷板凳”坐成“热事业”,为城市留下一个独特的文明基因库。
“地名是城市的‘活档案’,丢了一个名字,就断了一截历史。”在义乌市民政局一间不足20平方米的办公室里,65岁的楼贤洪戴着老花镜,正伏案校对《义乌市地名志》的样稿。泛黄的1984年版《义乌县地名志》摊在案头,书页间夹着褪色的手写批注——这是他30余年来职业生涯的缩影。
楼贤洪是一名退伍军人,1981年,他带着测绘专业的功底投身地名普查,亲历三次全国地名普查,徒步走遍义乌1105.46平方公里土地,手绘地图百余幅,整理出数万余条地名信息。
2018年退休后,楼贤洪主动请缨编纂新版地名志。“现在年轻人查地名都用手机,但数字地图背后必须有人文坐标支撑。”如今,他编撰的120万字《义乌市地名志》已成为城市规划、文旅开发的“标准底图”,为旧城改造项目提供历史依据。
“一根界桩两重天,厘清的是边界,守护的是民心。”在义乌与东阳交界的大寒尖上,61岁的葛田弟正带着年轻界线界桩管理工作者检查界桩。他通过多年界线界桩管理工作发现,界线界桩的保护不仅需要政府部门的努力,更需要广大群众的积极参与。于是,他通过多种形式,广泛宣传行政区域界线界桩管理的重要性和相关法律法规,提高群众的保护意识。
除了每年开展边界普法巡回宣传,葛田弟还利用国家宪法日等重要节点,开展界线界桩保护宣传活动,通过设置宣传展板、发放宣传资料、现场讲解等方式,向群众普及界桩保护知识,引导群众自觉爱护界桩。同时,他还通过当地新闻媒体、微信公众号等渠道,发布界桩保护相关信息,扩大宣传覆盖面。“以前村民觉得界桩就是块石头,现在都知道这是法治文明的刻度尺。”葛田弟说。
“老地名不是博物馆的标本,而是乡村振兴的火种。”在义乌“乡村著名行动”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就是叶汉林。他一心扑在助力乡村发展的事业上,用丰富的经验与满腔的热忱为“乡村著名行动”添砖加瓦。
文化是乡村的灵魂,叶汉林一头扎进义乌市各个乡村的历史资料收集工作中,走访村里的老人,查阅县志、族谱,走遍义乌市6个街道、8个镇、113个社区、432个村落,探寻被岁月尘封的故事。
在佛堂镇,听闻村里曾有一个古老的村落,承载着几代人的回忆,叶汉林便多方奔走,联系文化遗产保护专家来评估,又积极争取政府和社会的资金支持。
“地名管理从来不是简单的命名,而是用文化基因缝合城市的过去与未来。”叶汉林说。当全球客商在义乌国际商贸城用手机导航时,那些承载着乡愁与历史的地名,正悄然织就一座城市的文明经纬。